Jame:小时候
小时候,有个绵绵细雨的下午。 那时还未去想意义,各种扰人身心的事,春夏交接之际,温度舒适,一切都如课本上朱自清写的《春》那样,欣欣然睁开了眼,而春夏交接,那就是欣欣然睁大了眼。 休息日下着雨,天空却不算阴暗,灰中透着亮。那是一种现在已经多年未曾遇到过的雨,又细又密,雨不是一滴滴,而是一个整体,能摸到,像一条蚕丝被一层又层不断盖在身上,而盖在身上后立马又消融了。这是那时的我走去厕所的路上感受到的,那会当然说不出这种感觉,但确实就是如此。 作业写完,吃过午饭,一家人就在屋里坐在床上看电视,我把脚伸进被子里,记得应该还有些小零食,具体是什么忘记了,就如同也忘记了看的什么一样。 要是现在的我回到那种情景下,也不会再有那时的心境,那会不是宁静,是一种纯粹的享受,不含有一丁点的担忧,纯粹享受一个周六日作业写完,下着雨的午后在屋里看电视的快乐。 但上面所说的这些都不是勾起我回忆的锚点,下面这个才是。 看了会电视后,肚子有些疼。老家那会还是院子,淋着小雨去了厕所,旱厕。 并不是所有生物都喜欢这种雨,或者说有些生物根本不喜欢雨:屎坑里的蛆。坑里本来就洼,雨水慢慢的汇集在一起,蛆在屎和雨水中挣扎,慌忙爬向四周,也爬上了屎坑两侧的石头上,无处下脚。 那时的我怀怜悯与恶心之情,没有直接踩上去,找了根棍?还是其他什么东西把它们扒拉走后才蹲上去。 它们数量不算太多,但依然有不少蛆顺着石头爬了上来,我很后悔,没有把装备拿在手上,只得一边拉屎一边侦查,看哪些快要登上我的拖鞋,它们的诺亚方舟。 双拳难敌好多蛆,祈祷着它们朝与我相反的方向移动,最主要不想用手去碰它们,只好不断蹲着挪动,又怕踩到它们,拉扯中还是有几条悄悄爬上我的凉鞋,我便放弃了挣扎。我记得很清楚,有一只爬上我的大拇脚趾。 我不是一个好船长——没有带着它们挺过洪水。而是一个杀蛆凶手——从厕所出来后我用压井压点凉水冲冲脚。 那时觉得有点恶心,今天想...